不虚传,我易水寒枉称英雄,却连五十招都抵敌不住。”言下颇有凄凉之意,神情萧索。
我意有不忍,低头抚剑良久,轻声道:“大哥若不是杀人心切,又被一旁的霍惊云分了心神,也不会轻易失手。”
霍惊云走将过来,右手一搭我左肩,对易水寒沉声道:“易大哥可还要另行动手?”
那男子一惊,接口道:“我大哥已受伤了,你怎能落井下石。”
“惊云!”我出声拦住还要讲话的霍惊云,对水寒道:“你们走吧,大哥若还念昔日之情,他朝江湖再见,我们再来论酒。”
水寒摇头道:“我不走,我今日不杀他,但也不会离开此地。无情,你这单任务可接错了,你如今救了他性命,岂不是与武林正道为敌。听我良言相劝,还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,要知想取他性命之人,并非就我一个。”
霍惊云双眉一轩,昂然道:“易大哥此言差矣,你现下让他罢手离去,那我们回去之后安有命在?那倭奴是罪大恶极也好,十恶不赦也罢,我们是护定了!”
易水寒不答,盯着我道:“无情,你怎么说?”
“惊云之言便是我想,”我顿了顿,温言道:“大哥好意,小弟心领了,可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
“好吧。”易水寒活动了下筋骨,朗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。”又转头对他身旁男子说道:“子曦,我们也在这家栈住下可好?”
那名叫子曦的男子应道:“但凭大哥安排。”
“对了,”易水寒呵呵笑道:“无情,他就是我那日说要为你引荐的兄弟,我二弟温子曦。”
我微微一笑,也不还礼,冲温子曦点了点头,问向霍惊云:“那老板娘何在?”
“早已被我制住,在那——”惊云含笑一指,大奇道:“咦,人呢?”
我也心中一寒,来人能不动声色的从我们眼皮底下把人救走,虽说是趁我们分神之际,但这份能耐也足够惊世骇俗。
“你可看出她武功家数?”我犹不死心,追问惊云。
惊云挠头嗔道:“这娘儿们功夫并不高深,但是招招出人意表,招数也是阴狠毒辣,走的是江湖下三滥的捷径,实看不出属于何门何派。”
易水寒正色道:“这翩翩究竟是何人?无情你又跟她有何仇怨?”
“无情在江湖上结怨甚多,一时之间哪能知晓,就算找我寻仇,也是该当。”我不禁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不像大哥,刀下亡魂均是必死之人。”
温子曦一直在侧冷眼旁观,听我之言精神一震,柔声劝道:“无情公子若能放下屠刀,则回头是岸。”
我失声冷笑,心中不知为何,对这种温室中长成的公子哥殊无好感,这话听来虽属良言却觉刺耳,遂吟了几句寒山诗自嘲道:“似我何由届,与君心不同。君心若似我,还得到其中。”
温子曦面红过耳,讪讪的口不能言,易水寒不明就里,拍拍他的肩,笑眯眯的道:“我这无情老弟虽也是江湖中人却饱读诗书,不像大哥我是个大老粗,你们应该多亲近亲近才是。”
温子曦诺诺答应,嗫嚅道:“兄台引用的这首诗,看似明白如话,实则另有奥旨,日后少不了向无情仁兄讨教诗词佛法。”
我轻轻一笑置之,霍惊云闪着一双含笑的眸子转来转去,我横了他一眼,知道此人心中忍笑必已憋到了重伤。
有个武士走过来,对我一躬到地,“我家老爷多谢壮士搭救之恩,还请恩公借一步说话。”
霍惊云大怒,我连忙递个眼色,才将他怒火压下,示意他稍安勿躁,我跟着那人来到绛衣老者身畔。
这世间恩将仇报者众,这帮异族人并未忘恩,只不过态度傲慢而已,人家本来就是雇主,这又算得了什么。
老者轻摇折扇,满面带笑道:“多亏我棋高一着,设了你们这步棋在此才逃过一劫,听说你是你们那里排在首位的高手,果然武功非凡,干得好。”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?”我没有接口,只问出最实际的问题。
老者见我毫不识趣,面上不喜,“这一路爬山涉水,又要提心吊胆,委实艰苦,老夫打算在此将养几日,你看如何?”
“请便。”我环视了一下大堂的境况,轻笑道:“现下无人与你们抢住所了,整间栈除了我们再无旁人,可以随意居住。”
“刚刚要杀我那人你也认识?”老者怒视易水寒,心有余悸的道:“他是什么人?难道也要住在这里?”
“放心,他不会再动你。”我不打算向他们解释因由。
老者不悦道:“这怎么成,你为何不干脆杀了他?留此祸害,后患无穷。”
我抬眼凝视老者半晌,淡然道:“我无情既接了此任务,定当护你周全,其他事不牢阁下操心。”
“你——”老者恚怒,脸上变颜变色,筹划半晌,到底强压下怒火,又换了副面容温言道:“老夫并非信不过你,既然壮士成竹在胸,那就一切听凭壮士安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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